“江先生讓我和您說,等您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去樓上的病房給陶小姐磕頭道歉。”
“如果您一直執迷不悟”
護士看着我醞釀開口,“江先生說那就民政局見。”
我笑出了聲,拄着拐杖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
宋教過來接我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
縫合手術結束當晚,我疼醒過一次,恰巧醫生在場。
我叫他幫我打了一通電話,宋教知道事情經過後便幫我籌劃了這場大戲。
“小秦,我雖然很開心你複出,但畢竟轉俱樂部國籍是大事,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沖動。”
宋教是帶着我從籍籍無名的時候一場場打出來的。
他年過半百,一生沒有子女,自從當了我的教練後就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來照顧。
因傷退役後,很多國家俱樂部都想把我買入。
但我遲遲為了結婚時的那句一輩子相守,從沒有答應過他們的邀請。
而現在,那場噩夢般的婚姻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看向窗外,風從窗戶空隙裡吹進來,吹得我前所未有的舒心。
“選擇複出并不是我的一時沖動。”
“我想了很久,我果然還是适合回去擂台。”
我再一次回到了我和江流的房子。
房子還保留着我被江流綁着離開那天的模樣。
散落一地的花束、和已經發黑的血漬。
我将所有與我有關的事物都打包,到最後我才發現我的東西竟少得可憐。
宋教早早幫我聯系好了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在簽字的時候我注意到食指上的鑽戒。
這五年來,我從來沒有摘過鑽戒,而江流手上的,早已不知道去了哪。
原來細節早就有迹可循,隻是我自己選擇了回避。
我将鑽戒連同着離婚協議書放在了一個文件袋裡。
一切收拾妥當,宋教便帶着我坐上了前往a國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