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面前不經意掏出了一張黑卡,悄聲炫耀,“這是顧總獎勵給優秀員工的哦,清禾姐,下個季度可要努力了。”
我的目光飄向顧淮欽,他戴的名牌手表,開的新款跑車都是我買給他的。
他總是說,無論他在外頭多風光,在我面前始終是老婆奴,他的錢上交給老婆存進銀行,自己之花老婆給的零花錢。
在宋薇面前,他倒是大包大攬。
小到衣服鞋子,大到豪車到别墅,全部都是顧淮欽送給她的。
就連這張黑卡,也是他特意驗資申請,全江城隻此一張。
打完麻醉的顧淮欽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頭上綁着繃帶。
他的手指不自覺,追尋着什麼東西,一把攥住了我的袖子。
“清禾,我疼我想吃榴蓮”
一聲聲小獸般的呢喃,帶我回到了我們剛剛創業的那個夏天。
我和他縮在地下室裡,兩個人一起吃着一份盒飯。
午後,我捂着肚子說生理期到了。
整個額頭疼的直冒冷汗。
地下室陰冷,我全身打着哆嗦,幾乎是爬着出了門癱在路邊曬太陽。
他當時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攥着我的手一直安慰我,還指了指馬路對面的水果攤。
“阮清禾,你不是愛吃榴蓮嗎?等我們以後有錢了,我要買一車的榴蓮。”
後來公司上市,我應酬晚回家,吃了桌上的一個榴蓮千層。
他就瘋了似的拉我去洗胃。
那是他親手做給宋薇的甜品,他口口聲聲說被一切都被我毀了。
那一刻,我們的幸福早就坍塌成廢墟。
我清醒過來,冷漠的撤回手。
身後卻傳來一聲輕笑。
宋薇嘲諷的站在我身後,看笑話似的看着我剛剛流露出的失态表情。
“阮清禾,你可真能忍。顧淮欽這麼愛我,你還死皮賴臉的像隻哈巴狗一樣纏着他。”
“你媽死的時候餓了整整十天,也是像這樣喊疼,你那個時候在哪兒呢?”
巨大的疼痛席卷腦海,拳頭不受控的揮了出去。
她卻躲也不躲,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身後顧淮欽冰涼的聲音響起,“阮清禾,我真是受夠你了!”
“剛剛醫生給我包紮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了。你媽已經出院,你一直拿這個當借口想讓我愧疚,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薇薇,可真有心機。”
我抖着手從外套裡拿出火葬場的火化記錄甩在他面前,“顧淮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