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如同一隻被抽走脊骨的龐然大物,在短時間内股價股價一跌再跌,資産急速縮水。
在公司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滿世界尋人。
最後就隻等來一封離婚官司相關律師函。
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離婚官司法庭上,可是對面出現的不是阮清禾,而是代理律師。
又一個去酒吧買醉的夜晚,他醉醺醺的擡頭,看見頭頂科切拉音樂節的大屏幕。
滿屏歡騰的彩帶裡,有兩個人在熱烈擁吻。
他的眼淚凝固在臉上,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終于找到了阮清禾。
可是,她好像在沒有他的世界裡過得很幸福。
12、
坐上飛機時,頭腦的眩暈感還沒有緩和下來。
我蹙起眉頭在濃重的噩夢中睡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一個溫柔的男生叫醒了我,“醒醒,你的手指在流血。”
男孩一頭褐色短發,經由飛機舷窗透過來的陽光一照,仿佛披了一層金色的輕紗。
我看着他如同天使一般的面龐,還以為在做夢。
直到他臉色微紅的點了點我的手指,将創可貼塞在我的手心裡。
我才意識到,剛才撐住拉住後備箱車門時,指尖被擠壓的創口發炎了。
道謝過後,我接過創可貼。
單手操作不太順利,我頓了片刻有點為難,他突然噗嗤一笑拿過我手裡的創可貼替我貼上。
指尖輕輕碰到我掌心的那一瞬間,輕柔如羽毛般掃過。
在零星的聊天中,我得知他是來異國探親的。
下飛機前,他數次暗示想要我的聯系方式。
我裝作聽不懂這個暗示,下飛機後,便獨自穿過廊橋離開了。
經曆過失敗的感情,我暫時還不想接觸新的人。
我知道他或許對我有點好感,甚至笑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像年輕時的顧淮欽。
可任何一絲能讓我想到舊人的東西,我都沒法接受。
公司的歡迎會之後,我正式開啟在澳洲的工作之旅。
不到半年,我就将這個績效墊底的分公司一路拉升到業務代表前三名。
在公司的慶功party上,同事們都贊歎我的投資才能。
他們很難相信,我之前在國内居然連一個項目主管的職位都沒做到。
我抿了一口紅酒,并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