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那年。
我父母雙亡,是顧辭遠把我從屍堆裡救出來。
顧大哥沒日沒夜的研究新藥,顧大嫂還在月子期間就衣不解帶的照顧我。
顧辭遠更是冒着被感染的風險,徹夜不眠的守在我身邊。
久而久之,鄰居們打趣顧辭遠給自己撿了個媳婦回來。
任誰都看的出來,顧家是真的把我放在手心裡疼。
他們供我讀書,教我畫畫,凡是我多看一眼的東西第二天必然會出現在我的床頭上。
大學畢業那年,顧辭遠向我求婚,親手為我戴上戒指。
而我用他們供我上名校所學的知識,炸死了他們一家三口。
包括那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1
“轟!”的一聲,伴随着漫天火光。
我的身影照在牆上,變得慘白,我知道自己親手研制的化學實驗成功了。
顧哥,顧嫂還有那個年幼的陽陽,被我炸的血肉模糊,當場沒了氣息。
“慕清!”
聽着身後顧辭遠撕心裂肺,目呲欲裂的呼喊。
我低頭,手中的化學試管正微微顫抖,我絕望的閉上雙眼。
一行血淚流下。
北清學子害死宋組長一家三口的慘案引得舉國震驚。
群情激奮,紛紛叫嚷一定要讓我把所有酷刑試個遍。
直接槍決太便宜我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本着事實清楚,公平公正的原則高院決定公開審理。
但時經半年,無論如何威逼利誘,明刑暗刑我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最後高院忍無可忍,聘請高級心理專家對我實施催眠。
“慕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現在說還能争取機會為自己辯護的機會,但你要是繼續冥頑不靈,到時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聽着專家的話,我擡頭看向觀衆席隻一眼就找到了顧辭遠。
昔日溫柔缱绻的目光,此刻隻剩滔天的恨意。
我看着各處架起的攝像頭,無聲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