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把電話打給了全城最貴的私人偵探。
會面的咖啡館裡,我把一張銀行卡推過去。
“錢不是問題,我隻有一個要求。”
我看着他,一字一頓。
“我要李澤一家所有違規、違法、不道德的證據。”
“然後,我要你指導我如何用這些證據,讓他們生不如死。”
偵探的效率高得驚人。
李澤在裝修行業偷工減料的黑料、作為個體戶無證施工的記錄、在小區裡橫行霸道的種種行為,很快就變成了一份厚厚的檔案袋,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再是被動的受害者。
從這一刻起,我才是那個手握主動權的人。
的正式警告函,同樣發在了群裡,昭告所有業主。
李老太還想故技重施,坐在門口哭鬧,
我雇了兩個高大威猛的保安,拿着執法記錄儀站在旁邊,禮貌地說,
“阿姨,請注意您的言行,我們全程錄像,您的行為可能構成擾民。”
李老太瞬間沒聲了。
李澤一家成了孤家寡人,被整個小區孤立。
7
物理打擊告一段落,我開始了更深層次的心理攻勢。
我給1201的房子裝上了最新的定向音響。
每天淩晨三點,李澤和張蘭的卧室天花闆,都會準時響起彈珠掉落的清脆聲響,
間或還夾雜着幾聲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像是從牆壁縫隙裡滲出來的,抓不住,又揮之不去。
樓下1001的房子裡,低頻共振儀開始工作。
那是一種讓人心頭發慌的嗡嗡聲,混雜着女人咿咿呀呀唱戲的調子。
音量被我調得極低,低到你側耳去聽,它就消失了,可一放松,那聲音又鑽進你的腦子裡,讓你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
左邊1102的房子,裝修隊換了新工作。
每天中午十二點、晚上七點,在他們一家人端起飯碗的時候,切割機切割鋼闆的聲音便準時響起。
那聲音尖銳、刺耳,卻又磨磨蹭蹭,斷斷續續,像是用一把鈍刀子,一寸寸刮着你的耳膜。
右邊1103,我隻放了一台震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