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閃爍,“你這話就見外了,同是兄弟不分你我,從相府擡出去的都是相府的聘禮!”
前世也是這樣,兄長搶走我的姻緣,還搶走我母親留下的所有财産。
嫡母早算準了我懦弱無能不敢忤逆她撕破臉讨要。
可這一次,該是我的誰也别想奪走!
永昌侯夫人一身正氣,是真的為我生氣。
“真是貪得無厭!你們當初靠長甯額間那朵蓮花撈盡好處,自請去匈奴和親平定戰亂,名利雙收後又反悔搶庶兄的婚事!如今連亡故之人留給孩子最後的依傍也要搶走,你們就該被告上禦前,找皇帝分說清楚!”
想起前世的遭遇,我按住永昌侯夫人。
起身走出府門,見到匈奴使節對她行禮,
“使者大人,今日和親恐有變數,我兄長冒充我已經進了東宮,我願替他履行和親,不知匈奴女王是否願意?”
使者沒想到我會直接出面與她和盤托出。
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大漠兒女從不講虛禮,要的就是一個态度,既然你們大昭男兒若自願和親,匈奴仍以正夫之禮相待。”
“好!”
“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幫我做一件事。”
我用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與她達成合作。
3
東宮,皇帝剛喝完驸馬的敬酒茶,一臉喜色地看着這對璧人。
突然,被一陣登聞鼓聲打斷。
在場衆人隻覺得大事不妙,皇家的登聞鼓幾百年沒人敲響了。
“陛下,草民有冤情!”
我和永昌侯夫人出現在殿門前,滿殿喜樂戛然而止。
看見我出現在大殿外,管事姑姑上前一把掀開驸馬的蓋頭。
大殿内一陣死寂。
“這不是自請和親的江家大少爺,他怎麼會在這兒?”
“二少爺怎麼會站在殿外敲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帝面沉如水:“江長甯,你不去和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長甯害怕地躲在公主身後,眼睛不停地打轉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我拿着賜婚的聖旨跪在地上聲音嘶啞,
“陛下,草民是來還聖旨的,昨夜母親說北境偏遠兄長又極其喜歡箜篌,讓我幫忙将琴弦摘下留作紀念,沒想到琴弦上被塗了蒙汗藥,草民不知怎麼就昏睡過去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