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孩都知道關心我,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卻對我那樣殘忍。
我眼角酸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塊糖果突然飛了過來,差點砸破我的腦袋。
我痛得“嘶”了一聲,回頭望去,竟是軒軒。
他攥緊拳頭,憤怒,“不要臉的老妖婆,爸爸和我不要你,你就随便去找别人的小孩!”
沈懷舟和文珊也來了,臉色不是很好。
“趙又枝,你還不趕緊回來!”
沈懷舟拽着我,“你給學校留的是你的信息,bel老師不接受我報名,你趕緊去重新登記,别耽誤軒軒學習!”
顧衡連忙趕來,愧疚,“不好意思,雅雅不懂事害你被家人誤會了。”
雅雅怯怯說了聲對不起,眼眶紅紅躲到她爸爸身後。
眼看人群圍了過來,沈懷舟越發焦躁。
“趙又枝你别再無理取鬧了,文珊在國内平台粉絲多,萬一被人拍到,誤會了不好。”
原來他也知道被拍到不好。
當初我在自己賬号上發和沈懷舟的結婚照,卻被他和文珊的幾百萬粉絲湧入大肆辱罵,說我是ai批圖怪,愛臆想的第三者。
隻因為沈懷舟在他的社交平台上,發布了數千張和文珊的合影,從未有過别的女人。
那時我同他哭訴,求他幫我出來作證。
沈懷舟卻隻是輕飄飄地告訴我不要在意。
承受網爆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痛苦得幾欲自殺。
直到自殘時,感受到肚子裡的孩子輕輕踢了我。
還有生命渴望我的存在。
我才有了勇氣,瘸着腿獨自熬過這七年。
曾經,軒軒是我活下來的指望。
可現在卻再也不是了。
bel老師聞聲而來,再次跟我确定軒軒報名的事。
我閉了閉眼,問她,“bel老師,我這裡的名額可以轉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