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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社會脫節已久,我沒有貿然開始找工作。

而是翻起從前的書,打算重操舊業,研究起股票基金。

當初我在斯坦福商學院就讀,父母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我悲痛不已。

為了排解痛苦,我加入了追逐龍卷風的小隊。

在一次驚險中被沈懷舟拉了一把,從此和他形影不離。

畢業後,他家裡催婚,我本來就對他有意,主動告白。

我以為這是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事,隻差一個人去捅破。

可是沈懷舟卻沉默了,他還想繼續享受人生,不想被一段關系困在一個地方。

他開始對我冷淡,帶來文珊做他的搭檔。

文珊為人大膽跳脫,那次追逐龍卷風時,她沒聽隊長指揮遲遲不撤退,差點卷入龍卷風裡。

沈懷舟看着離她比較近的我,雙目欲裂,“文珊是我導師的女兒,她不能受傷!”

我毫不猶豫撲上去将她推開,自己卻被卷到半空。

狠狠摔了下來,右腿徹底斷了。

從那之後,文珊就沉穩了很多,沈懷舟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他尋遍美國,用盡方法來治療我的腿。

可無論治療效果再好,我成了瘸子,卻是不争的事實。

每逢下雨天,傷口就會隐隐作痛。

他家裡再一次催婚後,沈懷舟主動跟我求婚,回到國内帶我見遍親朋好友,置辦了熱鬧的酒席。

不久就懷了他的孩子,我以為自己得到了幸福。

可沈懷舟卻告訴我,自己拿到了美國和龍卷風相關的一份工作,不能常駐國内。

我舍不得他,卻又無法做斷送他事業的紅顔禍水。

于是日日期盼他的回來。

可得到的,隻有一去不回,和他輕描淡寫的安慰。

沈懷舟知道我舍不得分手,所以連一個結婚證件都舍不得給我。

空蕩蕩的婚房像一個牢籠,緊緊鎖着我的靈魂。

孩子奪走了我的自由,讓我身陷囹圄,向來愛穿辣褲抹胸的我,變成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灰撲撲的人。

隻能壓抑着,像一個小偷般,窺視他們時常更新的社交軟件。

幾千張合照裡,追逐龍卷風的次數屈指可數。

處處是一起旅遊的親密痕迹。

從冰島到埃及,從冰原到沙漠。

我懷孕難産,大出血幾乎命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