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後,媽媽一直心不在焉,還特意請了幾天假整理我的遺物。
沒記錯的話,這是媽媽第一次因為我的事情放下工作。
不過,也是最後一次了。
小時候,無論是我的家長會,還是學校的演出、比賽,媽媽都從未參加過。
那時候,我最期待的就是媽媽能有一天的假期來陪我。
可對于孟子墨來說,這種讓我奢望至極的陪伴卻也是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
從他幼兒園開始,無論是家長會還是春遊媽媽都會放下手頭的一切事情準時出現,包括我。
記得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
我有次連續高燒了三天,媽媽都未曾想過照顧我一會。
家裡的保姆再三提出要媽媽帶我去醫院檢查都被媽媽以工作忙為理由推辭了。
直到我燒到快要四十度,媽媽才趁中午吃飯的時間不情願的趕回了家:“這點小病吃點退燒藥就行了,還要我特意跑一趟,真麻煩。”
可剛把我送到醫院,一通孟子墨老師打來的電話就把媽媽叫走了。
當時的我燒的迷迷糊糊,隻聽見媽媽的語氣焦急:“什麼?墨墨的膝蓋擦傷了?!”
電話那頭的老師連忙安撫媽媽的情緒:“墨墨媽媽您先别着急,隻是擦破了點皮,我們已經帶他在學校的醫務室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
反倒是媽媽和老師紅了眼:“你們做老師的說話這麼不負責嗎,什麼叫沒什麼大礙?我們墨墨的腿要是留疤了怎麼辦?!我這就去學校接他來醫院!”
電話那頭的老師見媽媽發這麼大的火也是一頭霧水,但也隻好點頭答應。
就這樣,媽媽再次把生病的我丢下,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學校。
接到孟子墨後,不放心的媽媽喊來了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給他看診,确保他擦破皮的膝蓋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