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手。
安撫好媽媽的情緒後,沈雨萱主動提出想要去我的房間看看。
我有些疑惑也跟了過去。
她輕輕的把門關上,仔細的打量着房間的一切。
房間算不上簡陋,但和這間房子的豪華程度比起來卻顯得格格不入。
我的房間不算小,但裡面隻放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櫃。
或許是早就聽我講爛了我小時候的那些經曆,沈雨萱對我的日記似乎并不是很感興趣,
她打開我的衣櫃,裡面挂着我為數不多的衣服,顯得空蕩蕩的,大多數看起來也都有些破舊。
其中一件紅色的毛衣有些紮眼。
沈雨萱小心翼翼的從衣櫃裡拿出毛衣。
那是去年跨年的時候沈雨萱送給我的禮物,是她親手織的,她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她總是問我為什麼不穿,是不是不喜歡。
我隻是搖搖頭告訴她隻是不好搭配衣服。
可像我這樣有的穿就不錯的人,怎麼還會在意衣服的搭配呢?不過是舍不得穿罷了。
毛衣被我套在一個防塵袋裡面,沈雨萱将它摘下坐在我的床上。
她緊緊抱着這件我穿過的毛衣,埋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找尋一些屬于我的味道。
緊接着她小聲的啜泣起來:“天瑞,你在那邊還好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我感到有些不解,她前幾天不是還說想要和我分手和孟子墨在一起嗎?怎麼今天又為我傷感起來了?
沒等我想清楚由來,她再次起身在我的房間摸索起來。
她認真翻看起那些我看過的書本,好像是想要尋找些什麼。
搜尋一番後她的表情有些失望。
可像我這樣的人不過是賤命一條,又能留給她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