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我工作被人刁難,她還是會被溫時宜一個電話喊走。
那會,顧博凡得意洋洋的站到我面前。
“顔北辰,你當初看不起我一無所有,說盡了難聽話,讓我不好意思與你們再聯系。”
“可那又如何呢?莫欺少年窮,該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我面上不表現,心裡卻笑開了花。
我早就舍棄溫時宜了。
誰願意一無所有呢?
她是大小姐,不知道人間疾苦。
可我這些年死皮賴臉留在溫家,為的不就是成為人上人。
溫父早已為我安排好一切。
那些東西,足以支撐我開創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
我的未來不可估計,結果她說她什麼都不想要了,怎麼可能呢?
公寓多了一位新住客。
顧博凡剛回國,對一切都不熟悉,需要我的照顧。
我理所當然成為了兩人的保姆,衣食住行,包括生活的一切,都是我在安排。
我的房間自然也讓了出去,溫時宜說,“顔北辰,你平常沒什麼工作,博凡最近實驗緊,任務重,需要好好休息。”
我聽話搬到了最小的客卧,這裡原本是我和溫時宜的電競房。
她已經有許久未踏足這裡,家裡多了許多我看不懂的裝飾。
多肉,花,看起來就便宜的羽毛燈。
溫時宜的衣櫃也多了很多衣服,好看但布料僵硬,這不像是她喜歡的東西,卻以勝利的姿态穿在她身上。
我在家裡的位置也越發透明,他們常常當着我面打情罵俏,親昵的貼在一起。
溫父并不在意溫時宜的交往對象是誰,但她絕對不能懷上我們這些人的孩子。
所以我給溫時宜準備了許多小雨傘。
她氣呼呼推開我的房間,将東西一股腦丢在我身上,“顔北辰,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賤嗎?”
我沉默,門被狠狠關上。
當晚,我夢到了那場車禍。
爸媽為了護住我,活生生死在我面前。
還沒等我從悲傷中緩過來,親戚便搶走家裡所有的一切,将我像個物品一般推來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