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那會,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天塌了,她整天拿着手機給你打電話,發消息,可等來的永遠隻有紅色感歎号和不在服務區,溫父催她去相親。”
“她不顧臉面詢問你的下落,結果被溫父數落一頓,所有人都勸她清醒點,她有她的路要走,包括未來夫婿,沒有她選擇的餘地。”
“她不說話,卻三天沒有吃飯,用絕食抗拒充滿壓迫的人生。”
“她說,她這輩子唯一不願意放棄的人是你。”
他像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痛苦閉眼。
“講實話,我讀書那會很讨厭溫時宜。”
“她高傲,矜貴,臉上總呈現一幅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樣,偏偏追在我身後玩深情,剛在一起那會,我也惡劣的想過,看看小公主哭的樣子。”
“結果最後,我淪為了你們有錢人的笑話,或者說你的棋子。”
他攪動着手裡的咖啡,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
“其實,最可憐的一直都是溫時宜,你對她真的有過真情嗎?還是說,你當年故意說出那些話,放我躲過這場有錢人的遊戲,也是對她的一場報複。”
顧博凡起身靠近我,跟從前一樣與我并肩相戰。
他是個極其愛幹淨的人,哪怕在落魄的過去,身上也保持着洗衣粉的香味。
如今幾年過去,他似乎一直沒變。
還是那麼聰明,還是你們自以為是。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你替我做了個很好的選擇,我這樣的人,前途淩駕于一切。”
顧博凡走了,我沒接他的感謝也沒拒絕。
大學那會,他穿的沒有那麼光鮮亮麗,但人卻站在陽光下。
他不會為自己的不足感到自卑,自然也不會那麼快結束那段感情。
我的話确實成為了催化劑。
畢竟再怎麼天真的人,工作後都該明白一切。
以他們家和溫家實力的懸殊,溫時宜和他玩玩可以,要結婚的話,都不用我出手,溫父溫母自然不會放過他。
一個天才學霸,在資本面前顯得那麼無力,甚至可能連累自己努力那麼多年的成果轟然倒塌。
那會的溫時宜,做不到給他承諾,包括現在的溫時宜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