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
向來理性的溫時宜穿着婚紗大鬧了一場。
我鮮少見到她這番模樣。
當年顧博凡離開,她明明有追上去的資本和實力,可她依然任由其離開,自己獨自消化情緒。
豪門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從不是為愛發癫的蠢貨。
我一直以為溫時宜會是那樣的人。
可她鬧了,還求着我娶她。
高傲的金絲貓低下頭顱,想要用自尊換回愛人。
溫父沉着臉拉住她。
“時宜,爸爸告訴過你,做人不要那麼天真,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說你什麼都不要,那是因為你是爸爸的女兒。”
“可北辰一旦離開,那他就真的會失去一切,你憑什麼認為,他會為了愛,放棄一切。”
這場賭局溫時宜注定輸了。
她可以梭哈,因為她擁有籌碼。
我跟不上,因為我一無所有。
溫父用身形擋住溫時宜狼狽的模樣。
我聽到他說,“回去吧,在沒有絕對的能力時,你和顔北辰沒有結果,等你真正走到頂端上,有的是人求着和你有結果。”
溫時宜趴在溫父懷裡久久不肯吭聲。
我知道她在哭,高傲的金絲貓不肯讓人看到她的眼淚。
硬生生咬破了唇瓣,說了句好。
那之後,溫時宜消失于我的世界。
我們又仿佛回到了我撿垃圾的那會。
她坐在屬于自己的高樓大廈,享受所有人的豔羨。
偶爾我也會聽到她的消息,但伴随着一起的必定是感歎她的好命。
人人都想走向羅馬,她一出生就在羅馬。
我承認,連我自己都卑劣的帶着嫉妒。
可想到溫時宜從小接受的教育,我又很快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