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想讓他就這樣安然的離開,便有意提醒他:「你忘了嗎?今天是你槍斃的日子!」
許長安突然雙手抱頭,看起來很是痛苦,我知道那是一股回憶湧進了他的靈魂。
他猛的睜開眼睛看向我,此刻他才真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大喊了一聲便魂飛魄散了,可惜隻有同為靈魂的我聽得到。
看着害我的人魂飛魄散不得轉世,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緊接着我又來到的媽媽的房間。
她雖然沒被判處死刑,但恐怕這輩子都要受人看管了。
媽媽每天在監獄裡忍受着身為一個母親心靈上的折磨,她一會哭,一會笑,一會跑,一會發瘋,有時時候還會打人,嚴重起來甚至連自己都打,兩三個警員都拉不住她。
我就靜靜地在旁邊看着她,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很多天。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呆在這裡,或許是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也或許是想感受一下從小到大沒感受過的媽媽的陪伴。
可她現在這樣每天發瘋,我甚至都快要認不出她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媽媽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内心好像毫無波瀾,隻是有點替她覺得可悲。
後來警方無奈請來了精神病院的醫生,媽媽被确診為了心理創傷造成的精神疾病,被帶到了精神病院。
我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再後來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逢人便說:「我兒子叫許多餘,他考上了全世界頂尖大學的研究生,現在在國外留學呢。」
「等他回來我帶他來看你們,他長得高高帥帥帥的,從小就懂事聽話。」
她偶爾也會短暫的清醒一小會,每當這時她就靜靜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大概是母子連心,我似乎能感受的到這時的她在掙紮與煎熬的邊緣徘徊,所有流逝的時光都成為了她心頭永無止境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