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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把佛跳牆炖好,許言清就迫不及待地裝進保溫盒裡,他的手被燙得通紅。
他來到玄關,換上筆挺的西裝,對我說道。
“夏堇,現在經濟不景氣,我那個項目又被顧總卡住了,離婚後分割财産,對我們倆都沒好處。”
“過幾天,讓你爸媽來一趟,我們兩家人談談,是暫時分居,還是去民政局走個過場,等我項目成了再複婚”
我将過敏紅腫的手指蜷縮在身後,直接拒絕:
“太麻煩了,直接離吧。”
這場虛假的婚姻,從一台洗衣機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去年夏天,老舊的洗衣機壞了,我提議換台新的。
他卻拿出計算器,算出我洗衣服的頻率比他高17,所以我必須多承擔17的費用。
為了這筆差價,我用自己的獎金全款買下洗衣機,而他心安理得地用着,連電費都要多a我幾塊。
聽見我的拒絕,他剛想開口詢問。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白薇嬌滴滴的專屬鈴聲“我的心裡隻有你沒有他。”
下一秒,摔門聲響徹在樓道。
直至離開,他都沒注意到,我手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我吃完過敏藥,同事瘋狂打來電話。
“夏堇姐,今晚是公司和顧氏集團合作項目的慶功宴,許言清和顧太太都挽着手出現了,你怎麼還沒來?”
“慶功宴?今晚?”
我和許言清屬于公司的不同部門。
半月前,他借口幫我優化圖紙,登錄了我的公司賬号,一直沒切換過來。
我緊急趕到宴會廳,但酒店工作人員翻看完名單,客氣道:
“抱歉,蘇女士,沒有您的名字,您不能入内。”
“我在這家公司工作了五年,請您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