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回到國内，生活重歸平靜。
顧嶼卻告訴我，他的父母想見我。
這是我們領證快一年後，第一次正式的家庭會面。
顧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莊嚴肅穆。
客廳裡，顧嶼的母親正端坐着品茶。
她穿着一身精緻的旗袍，氣質雍容，但眼神卻帶着審視。
“你就是蘇夏堇？”
她放下茶杯，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恭敬地回答。
“是的，伯母。”
晚餐的氣氛很壓抑。
長長的餐桌上，隻有刀叉碰撞的細微聲響。
顧嶼的姑姑，忽然開了口。
“小嶼，你的婚事辦得太倉促了。”
“我們顧家是什麼門楣，怎麼能娶一個二婚的女人。”
“還是個淨身出戶，沒什麼家世背景的。”
她的話，讓我握着刀叉的手微微收緊。
顧嶼将一塊切好的牛排，輕輕放入我的盤中。
“姑姑，夏堇是我的妻子，是我選擇的家人。”
“她的過去，我比誰都清楚。”
“我愛的就是現在的她，完整的她。”
他的語氣平淡。
姑姑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顧家的臉面！”
我深吸一口氣，擡起頭，迎上她們的目光。
“伯母，姑姑。”
“我的過去确實不完美，我承認。”
“但那段經曆讓我看清了人性，也讓我變得更堅強。”
“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由她的婚史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