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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頂着紅腫的眼睛下樓時,葉清瑤已經離開,宋南承準備好了早餐。
他殷勤地為我拉開椅子,倒咖啡,切水果,仿佛是為了彌補昨夜的龃龉與龌龊。
“詩書,我訂了兩張去泰國的機票。”
他小心翼翼,“就我們兩個人,去補過你的生日,好嗎?”
我看着他讨好的表情,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個男人,我愛了七年,為他擋下飛馳而來的汽車導緻不孕,他在病床前愧疚得恨不得死去,也是他在宋家老宅前跪了整整一夜,隻為求父母同意我們的婚事。
現在卻可以坦然地在我們的床上與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
“好!”
我輕聲開口。
宋南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詩書,你放心,等葉清瑤懷孕了,我立刻送她走,我們再也不會見到她。”
出發去泰國當天,尚未踏出門檻,宋母便帶着葉清瑤徑直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一周是清瑤的排卵期,醫生說這個時候最容易懷孕。”
宋南承瞬間黑臉,宋母的口吻不容拒絕,出口的話異常嘲諷。
“清瑤家往上數三代都是高知,基因檢測報告也都是優等,我也不反對你和個泥腿子出身的女人生孩子,隻要她能生的出來。”
“宋家三代單傳,她要真是為你着想,就該主動…”
“夠了!”
宋南承緊緊攥着我的手青筋暴起,最終他還是接過了葉清瑤手裡的行李箱。
葉清瑤的房間與我們僅有一牆之隔,第一晚她安靜得像不存在,直到第二夜暴雨突至。
睡前宋南承還躺在我身邊說着溫暖的情話,可是後半夜我被雷聲驚醒,宋南承的床鋪卻空空蕩蕩,入手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