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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的團隊堪稱神速。
我挂斷電話不到十分鐘，影棚外就響起了人群的騷動。
媒體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鲨魚，将還處于呆滞狀态的陳澤和蘇芮團團圍住。
“陳澤先生！請問蘇芮小姐打碎的是什麼東西？”
“有傳聞說展品價值連城，這是真的嗎？”
“蘇芮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博出位嗎？”
陳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懵了，下意識地想把臉埋起來，躲避那些刺眼的鏡頭。
就在這時，我的助理在混亂的人群中一個“踉跄”，手中抱着的一疊文件“嘩啦”一下，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大多數紙張被踩踏得不成樣子，唯獨一張協議複印件，像是長了眼睛，落在了最前方一名記者的腳下。
那記者眼疾手快地撿起，隻掃了一眼，瞳孔便猛地收縮。
下一秒，他高高舉起那張紙，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聲：“獨家猛料！補充協議！簽署人是蘇芮！她親手簽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驚天醜聞！知名攝影師陳澤為捧新歡，緻使國際藝術展停擺！”
“十億賠償！新人模特蘇芮為上位，親手打碎天價藏品！”
一個個極具沖擊力的标題，瞬間在所有記者腦中成型，現場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了。
此刻，我正安坐在不遠處的導演椅上，膝上的平闆電腦裡，正分屏播放着幾個畫面。
一個是現場的實時直播，記者們瘋狂的提問聲和陳澤蒼白的面孔交織成一曲滑稽的交響。
另一個，則是我授意助理提前“洩露”給媒體的、影棚内的完整監控錄像。
視頻裡，蘇芮伸手觸碰沙漏時眼裡的貪婪，陳澤強迫導演時口中的蠻橫，以及最後，那一聲清脆悅耳的碎裂聲。
網絡，被瞬間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