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醫院,醫生說多跟他說說話,刺激他求生欲。”
“我求你來替我半小時,讓我喘口氣,你卻在電話那頭嫌我打擾你五殺!”
“肖祺,我爸的命,在你眼裡是不是還不如一局虛拟的遊戲?!”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心髒狂跳。
半晌,他才用那種我最熟悉的、不耐煩的語氣開口。
“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為什麼非要現在翻出來說?”
“小事?”
電話那頭傳來他的歎氣聲。
“娴慧,你能不能理性一點?我也要工作,也有壓力”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我理性了五年,忍了五年!我把你當丈夫,你把我當什麼?”
“我不想再理性了。”
我“啪”一下挂斷電話,将他所有聯系方式拖黑。
這一樁樁,一件件。
或許,真的都是小事。
隻是這些所謂的小事,堆積成山,壓垮了我。
成了我人生裡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