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生活步入正軌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辦了一張健身卡。
私教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叫米粒,特别有活力。
“沈姐,你是不是剛離婚?”她一邊幫我調整跑步機,一邊大大咧咧地問。
我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哈哈,因為剛離婚的女人都特别拼!”米粒咧嘴笑。
“我見過太多了,分手離婚後來健身的,都是要重新活一遍的那種勁頭!”
汗水順着臉頰滑下,我感受着久違的酣暢淋漓。
那種,隻為自己流汗的感覺。
晚上回到小旅館,我把過去五年沒時間看的建築設計書籍和雜志全部買了回來。
一本接一本地翻着,那些曾經熟悉的專業術語重新跳入眼簾。
周末,我開始和顧曉聚餐,去美術館看展,生活變得豐富多彩。
“你現在看起來真不一樣。”顧曉端着紅酒杯,打量着我。
“眼睛裡有光了。”
我笑了笑,确實,我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工作上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因為在一次内部方案讨論會上,我盯着設計圖紙,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會後,李姐專門走到我身邊邀請我可以開始接方案的初步設計。
我的心跳得很快,從助理回歸設計師,沒想到我真的我做到了。
而另一邊,肖祺的生活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他在公司頻頻出錯。
“肖祺,你最近怎麼回事?”上司把他叫到辦公室,臉色很難看,“這個月你已經出錯三次了。”
肖祺想要解釋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能說什麼?說他的老婆跑了,所以工作狀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