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卿眼尾滿是赤紅。
她沒有辦法接受,曾經最信賴的人會在背後把她踹進深淵。
然而,溫景之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竹心是新起之秀,需要一個亮相的契機。我是她的男人,當然要幫她。”
“還有,你知道你剛剛突然的意氣用事,會給竹心帶來多大的輿論困擾嗎?”
他不虞抿直唇線,語氣極冷,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命令:“必須當着媒體的面澄清,是你造謠竹心,以及,給竹心當衆道歉。”
葉南卿如同烈火焚燒,竭力抿緊嘴唇,隻吐出“不可能”三個字,扭頭就走。
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但溫景之拽住了她的手腕,沒有克制力道,直接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淤青:“葉南卿。”
曾在她耳邊說纏綿情話的男人此刻眸子如同鋒利的刀刃,冷氣傾瀉而出:“你今天走,以後也不用來了。你的病人我會悉數轉給竹心。”
這無異于殺人誅心。
病人是葉南卿的軟肋,葉南卿又怎麼可能把他們交給不學無術的沈竹心?
溫景之向來知道怎麼攻擊葉南卿最脆弱的地方。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溫景之低頭燃了一根煙,熟悉的煙草味與男人身上的雪松味交織。
曾是葉南卿最喜歡的味道,此刻卻讓她胃部緊緊抽搐。
“好。”
葉南卿同意了,鼻尖酸澀的同時,聽到了自己卑微到塵埃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