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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景之揉着沈竹心的掌心,聲音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疼不疼?别怕,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溫景之。”葉南卿沒有哭,她好似已經哭不出眼淚了,隻是忍着渾噩說:“你可以去查監控,是沈竹心的陰謀,她讓他親戚來猥亵我。”

此話一出,沈竹心頓時撈起桌上的玻璃杯,往葉南卿臉上砸去。

盡管葉南卿側了頭,碎開的玻璃渣還是弄得她鮮血淋漓。

沈竹心極其誇張的抽噎兩下,推搡着溫景之的肩膀,活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溫院長,我不實習了!葉醫生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我,我得罪不起,我們分手吧!”

“不可能!”溫景之把沈竹心固定在懷裡,語氣強硬:“說什麼傻話?是葉南卿的錯,我怎麼可能聽信她的片面之詞?”

“就算要走,也不是你走!”溫景之狹長的黑眸帶着駭人的冷意掃過葉南卿:“我說過,如果你再欺負竹心,我的醫院容不下你。”

“收拾東西,滾出去。”

氣氛降至冰點。

隻是在眨眼之間,葉南卿想到了很多東西。

有多年前她被喝醉的酒鬼調戲,溫景之轉身就撈起酒瓶将酒鬼爆頭。

有剛開始她加入溫景之醫院的時候,溫景之陪着她參觀,說這是屬于他們兩人共同的事業。

也有病人對她開黃葷玩笑時,溫景之直接将他安排轉院,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我知道了。”

過去的美好在時光裡褪了色,葉南卿緩緩點了頭。

她的東西不多,稍微收拾了一會,搬起箱子挺直腰背,孤身往外走。

她走過熟悉的手術室,她和溫景之共同進行了上萬台手術;走過員工休息室,她和溫景之經常相擁而眠

醫院的通道很短,葉南卿走得再慢,也總會抵達盡頭。

好似她和溫景之的五年,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終點。

而溫景之,并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