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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顧司臨守在她床邊,是潔癖最愛幹淨的他下巴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葉南卿無法否認,在看到顧司臨的刹那,渾身的緊繃都松懈下來。曾幾何時,他已經成為她安全的避風港。

“感覺怎麼樣?”他把她的手握得很緊。

葉南卿反握住,說:“沒事,就是頭還有點暈。”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顧司臨肉眼可見的自責,“我當時不應該抛下你先走的。”

葉南卿動了動手指,伸出去撫摸他的臉:“傻不傻?這種事情誰能料到?”

“沈竹心呢?”葉南卿問。以她的觀察,沈竹心傷勢不輕。

顧司臨正想要回答,這時房門被人叩響,葉南卿的視線随之移過去,發現是頭頂包紮着白色繃帶的沈竹心。

讓她驚訝的是,沈竹心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齡,此刻卻滿是滄桑,比四五十歲的婦人還要頹廢。

想起沈竹心在電話中提到溫景之對她的殘酷,葉南卿了然。但她沒有半分憐憫,因為這隻是沈竹心在五年前所作所為的報應。

“顧先生。”

沈竹心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顧司臨說的。

說出口的話讓葉南卿懷疑自己的耳朵:“我願意作為證人去告溫景之。但前提是,你必須要向我保證,他會得到應有的代價。”

顧司臨對沈竹心并沒有好臉色,淺淺應了一聲,然後對葉南卿解釋:“這些年溫景之對沈竹心做的一切,沈竹心都有留下證據。”

“而沈竹心這一次故意殺人,刑罰少不了。我承諾,如果她願意站出來讓溫景之锒铛入獄,我會祝她一臂之力,讓他們的餘生都在監獄度過。”

葉南卿沒想到短短三天内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于她而言當然是有利的,沈竹心和溫景之作惡多端,早就該由法律去懲罰他們。

她點了頭,顧司臨又跟沈竹心交代了幾句。不久之後,顧司臨聯系的警方很快趕到,要把沈竹心帶走。

沈竹心在踏出病房前,背着身對葉南卿說了一聲:“葉南卿,對不起。”

“顧先生說的對,我想通了,是我遇人不淑。是溫景之讓我陷入不複之地,我應該報複的人是他。但現在已經晚了,我無路可走”

“最後能做的,就是對你說一聲抱歉。我不該妄想插足你的婚姻,也不該想着和你同歸于盡。”

沈竹心走了,她的悔恨于葉南卿而言如同一陣風,一吹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