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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喉嚨幹得快要冒煙,我光着腳,像個幽魂一樣飄去廚房找水喝。
路過書房時,門縫裡透出光,還有陸燼壓不住的輕佻笑聲。
他在和朋友打電話。
“什麼救命之恩,都是糊弄葉晚那個傻子的。”
我端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
“她爸當年不過是看我爸快中暑了,遞了瓶水而已。被我們家吹成救命恩人,還不是為了名正言順地讓她替葉晴嫁過來,給我們當個樂子。”
“不然呢?”
陸燼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耐煩和炫耀。
“葉晴身子那麼金貴,怎麼能嫁給我這種喜歡玩點變态遊戲的人?當然是讓她那個蠢貨妹妹來替她受罪了。”
杯子從我手中滑落,在死寂的走廊裡摔得粉碎。
我沒躲,就站在那片黑暗裡,等着他出來。
門開了,陸燼看到我,眼神先是錯愕,随即變得狠厲。
他以為我會哭,會鬧,會質問。
可我沒有。
我隻是看着他,平靜地問:
“還要繼續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