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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黑暗和寒冷中,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意識像一縷即将熄滅的燭火,在滾燙和冰冷之間搖曳。
就在我快要放棄時,地下室沉重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一束光刺了進來,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
陸燼的身影逆光而立,像一尊降臨人間的神祇。
他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将我從冰冷的地面上打橫抱起。
他的懷抱很暖,是我在瀕死之際抓住的唯一浮木。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為我處理了手上血肉模糊的燙傷,又給我打了退燒針。
整個過程,陸燼都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我發着燒,腦子昏昏沉沉,心裡卻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他是不是還有一點點人性?
醫生收拾好藥箱離開,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人。
陸燼端來一杯水,遞到我嘴邊,語氣冰冷得像一塊鐵。
“喝了它。”
我順從地張開嘴。
“晴晴說,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很無趣,讓你好起來,我們繼續玩。”
水嗆進我的氣管,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心肺都像是要破碎。
原來所謂的“救援”,隻是為了讓我恢複體力,好更清醒地承受接下來的折磨。
這比直接讓我死在地下室,還要殘忍一百倍。
我的心,徹底沉入了不見天日的谷底。
身體還沒恢複,陸燼就粗暴地将我從床上拽起來,拖到了葉晴面前。
她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修剪着指甲,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她笑了。
“妹妹,你看,阿燼還是心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