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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許先生帶他太太過來做産檢,院長親自接待,醫生護士全被叫過去了,我今天剛入職,所以留在這值守,你這傷口都裂開了,我去給你的主治醫生彙報一下。”

“不用了”

謝清樾還沒來得及拉住他,他就已經跑了出去。

不多時,就有醫生過來替他重新縫合了傷口,但他卻再也沒見過那個護士。

直到幾天後,他才聽說小護士被辭退的消息。

知道他是被自己連累了,謝清樾氣憤地攥緊拳頭,主動撥通了宋晚栀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聽筒裡便傳出了宋晚栀溫柔的聲音:“今天我們講小鴨子的故事”

伴随着小女孩清脆的笑聲,許宴初開了口:“謝先生有事嗎?晚栀正在給我們的女兒講故事,恐怕沒時間聽電話,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傳達。”

謝清樾手指緊了緊:“許先生,請你高擡貴手,那個護士隻是職責所在,有什麼事你大可沖我來。”

那邊默了幾秒,忽而笑了:“好啊,隻要你現在過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就讓她重新回醫院上班。”

謝清樾捏緊手機,半晌才低不可聞地應了聲好。

等他趕到别墅時,許宴初正抱着小安安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看親子互動視頻。

他擡眼看見謝清樾,唇邊笑意加深:“聽說前段時間你摔倒了,一個人挺慘呢吧,本來想去看看你的,但晚栀懷有身孕,這段時間又孕反的厲害,她說不想去沾染晦氣,我就隻能唯老婆是命了”

“許先生”

謝清樾拳頭不自覺握緊,打斷了他的炫耀,他深吸了口氣,出聲道歉,隻想快點平息事端。

“對不起許先生,我向你道歉。”

許宴初慢悠悠地從躺椅上起身,勾唇笑了笑:“你既然沒誠意,那就回去吧。”

謝清樾死死咬着牙,看向許宴初的眼神帶着強撐的倔強。

最終,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三個響頭,磕得他眼前發黑。

許宴初卻笑出了聲:“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仗着和我幾分相似的臉就妄想山雞變鳳凰了?軟飯硬吃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着謝清樾:“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永遠隻配被我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