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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抱着瑟瑟發抖的小安安朝門口走去,路過謝清樾時冷睨了他一眼。
“好好看看真正的瘋子都是過着什麼樣的生活,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我就什麼時候接你回家。”
謝清樾扯了扯嘴角,聲音低不可聞:“宋晚栀,不清醒的,是你。”
宋晚栀腳步一頓,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宴初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眼裡帶着得意的嘲諷。
謝清樾是被人打暈了帶走的。
等他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被綁在了金屬的電擊椅上。
他下意識掙紮起來。
卻猝不及防被一陣電流電得渾身不受控制地痙攣。
劇痛和恐懼如潮水般将意識淹沒,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重重垂下頭。
汗水順着鬓角滾落,打在冰冷的治療台上。
徹底失去意識前,謝清樾被人丢進了封閉的小黑屋裡。
此後每一天,電擊、毒打、關小黑屋成了家常便飯。
剛開始他還能憑借外面送餐的規律估算時間,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
後來他們把他和不同的精神病人關在一起,他被折磨得意識開始恍惚。
謝清樾縮在床角,連日來身體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他疲倦不堪。
最終,他沒抵住倦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沉重難聞的喘息遊走在脖頸周圍。
他猛地驚醒過來。
對上中年男人混沌的視線,謝清樾下意識怒罵出聲,劇烈掙紮起來。
中年男人卻絲毫不懼,更加肆無忌憚地撫摸着他的身體,“等你嘗過男人的滋味,就會知道男人比女人更能帶給你快樂。”
“滾開!”謝清樾想要擡腳踹他,渾身卻軟得沒有力氣。
他終于意識到前不久喝下的那杯水被下了藥。
謝清樾驚恐出聲:“我要見宋晚栀,讓我見宋晚栀!”
卻被一巴掌狠狠打偏了頭。
他顧不上嘴角溢出的血,抄起水杯就往男人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