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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害相權取其輕。

但盡管人證物證俱在,許氏仍還在從中周旋。

宋晚栀渾不在意,隻冷聲吩咐一旁的助理:“把嶺山精神病院的資料透給媒體,相信他們會很感興趣。”

“是,宋總。”

書房門猛地被推開。

許宴初紅着眼眶蹲在她腳邊,“晚栀,你真的要對許氏趕盡殺絕嗎?”

“當初你們對阿樾不也沒手軟麼?”

“晚栀,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往前湊了半步,想像從前無數次那樣摟她入懷,卻被宋晚栀不動聲色地避開。

“這件事我壓根不知情,他們、他們也許也隻是誤以為謝清樾是病人,才會給他實施治療,這一切都是誤會。”

“那天晚上你把我支走,再教唆小安安把他推下樓,也是誤會?”

“我沒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連你的女兒都不相信了嗎?”

許宴初咬着牙,眼淚溢出眼眶砸在宋晚栀的手背上,換作以往,她早就心疼的撲進他懷裡了。

可現在,宋晚栀隻是冷眼看着他,将電腦裡的監控視頻一一播給他看。

那些挑釁、污蔑,終于真相大白。

許宴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想再擠出幾滴眼淚,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視頻播放結束自動跳轉到下一個視頻。

是小安安接受心理治療時的錄像。

視頻裡,小女孩抿着唇,緊緊抱着有些發舊的兔子玩偶,一言不發。

“那小安安愛爸爸嗎?”

小安安偏着頭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重重點了點頭,“我很愛爸爸,但是爸爸不喜歡小安安,他總是打我,我有時會很害怕但在媽媽面前爸爸就會變成小安安夢裡的爸爸。”

“他會哄我睡覺,給我講故事,我想要爸爸媽媽在一起可是爸爸說媽媽生完弟弟就會跟謝叔叔走,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小寶寶,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隻有他們消失,爸爸媽媽才能永遠在一起。”

“我問爸爸什麼叫做消失,爸爸告訴我一個人死了就會消失”

“所以我想讓謝叔叔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