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吓得失禁,下體流着尿液,不知有沒有見血,下地雙腿癱軟,難以站立。
她強撐力氣,上前組織全隊撤離。
可賀熄仿佛沒聽見指令,固執地站在原地。
“阿熄賀熄!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可叫了幾次賀熄都充耳未聞。
陶枝上前扯着賀熄的手臂,軟着聲音嬌聲說,“阿熄,快走了。死人難以複生,但我和肚子裡的孩子”
賀熄卻用力将靠上來的陶枝推倒在地,眼裡充滿着悔恨。
“沈微棠沒死!沈微棠不可能死!”
“不能撤退,不能撤離!快去營救,沈微棠還在裡面!”
陶枝對着此刻倔強瘋魔的賀熄冷冷說着。
“火這麼大,那個賤人早就被燒的渣都不剩。”
“你裝什麼深情,一開始不救,死了你又不樂意了!”
賀熄眸色劃過狠厲,他擡手用力掐住陶枝的脖子。
“去你媽的,該死的人是你!沈微棠沒死,沒死!”
砰的一聲,房梁砸在地面,攔住了他們的逃生路線。
陶枝掙脫開來,無暇顧及情緒失控的賀熄,急忙朝出口逃去。
屋内所有的建築都被點燃,屋裡濃煙滾滾,賀熄被嗆得直不起身。
最終,他卸了力,倉皇向門外跑去。
賀熄成功撤退,逃出生天後他頹然地坐在地上。
敵營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火肆意掠奪每一處建築,把所有罪惡都能掩埋。
“不會的,上一次遇險棠棠也逃了出來。”
“她隻是不肯原諒我,對,棠棠隻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