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他把照片發給路淩春,随手将口紅扔在床頭櫃上,俯身湊到路映冬耳邊,“算你運氣好,答應了不碰你不然,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屈辱像潮水般漫過了路映冬的頭頂。
再次睜眼時,她正站在自家别墅的門口,别墅一片黑暗,傭人都下班了,顧蒼和路淩春還未歸來。
發起人派車把她送回了家,可這裡還能叫家嗎?路映冬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那個用口紅畫的“正”字還在,隻是暈開了些,像塊醜陋的污漬。
她像瘋了一樣,用手指狠狠地揉搓着那裡,直到破了皮也不曾停下來。那恥辱像長在了她的肉裡,她一邊搓一邊哭,一開始隻是啜泣,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手機裡沒有任何消息,既沒有關心她是否安全到家,也沒有解釋昨晚的荒唐。
她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把自己蜷縮起來,心裡隻剩下了恨意。
是她瞎了眼,愛錯了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路映冬才終于從痛苦中清醒過來,她站起身,把口袋裡的鑰匙放在餐桌上,打開手機,訂了最早一班飛往瑞士的航班。
拖着行李箱走到門口時,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
牆上還挂着她和顧蒼的結婚照,照片裡的她笑得一臉憧憬。她扯了扯嘴角,轉身,沒有絲毫猶豫地關了門。
從今往後,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那個曾經深愛過顧蒼的女人了。
她的新生活,才正要開始。
離開宴會後,顧蒼就被路淩春帶到了夜店。重低音震得他耳膜發疼,路淩春興奮地舉着酒杯沖他笑,可顧蒼隻覺得煩躁。
路淩春已經拉着他在這裡跳了整整一夜,完全沒想過,他根本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地方。
顧蒼發着呆,腦子裡反複閃過路映冬昨晚被帶走時的深色,心中沒來由地産生一股不安。
“哥哥,怎麼了?”路淩春貼過來,踮起腳想吻他,卻被他下意識地偏頭躲開。
他看着路淩春瞬間黯淡的眼神,到了嘴邊的“我們不合适”又咽了回去,隻能擠出個笑容:“沒什麼,就是有點吵,我去喝點東西。”
坐在吧台前,他點開手機,想刷點新聞轉移注意力。
置頂卻被推送了一條消息。
《昨晚十點,國際航空一架客機失事》
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