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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熬夜改稿時,他會煮一碗面給她,自己坐在旁邊,安靜地看書。

她因為客戶的刁難紅了眼,他會把合同往桌上一拍:“大不了我們不做,我學姐的設計,值得更好的尊重。”

有天深夜,她夢到顧蒼讓保镖給她放血,驚醒時渾身冷汗。

客廳的燈卻亮着,白昭庭披着毯子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輕聲說:“我聽到動靜了,要不要喝杯熱可可?”

他沒提噩夢,隻是陪她坐在窗邊看星星,講以前讀書時候的糗事。

他的聲音像羽毛,輕輕掃過她緊繃的神經。

直到天亮,路映冬才發現自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而他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謝謝你。”她輕聲說。

而白昭庭隻是伸手,替她别過碎發。

“學姐,你頭發亂了。”

指尖動作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麼。

路映冬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慌忙低下頭,卻沒看到他耳尖泛起的紅。

她亂的是心。

三年過去,這樣的小事越來越多。

足夠讓雪山融化,也足夠讓一顆冰封的心重新變軟。

而她和白昭庭之間,早已越過了學姐學弟的界限。

路映冬的設計在國際上嶄露頭角,她站在領獎台上時,白昭庭在台下比她還激動。

這天下午,白昭庭說要去取一份重要文件,讓她在工作室等他。

路映冬坐在窗邊整理設計稿,陽光正好,一切都美好得像個幻覺。

直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路映冬擡起頭,卻在看到來人時,手裡的稿子被吓得散落在地。

顧蒼站在路燈下,頭發被風吹得淩亂,眼底布滿了血絲。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太子爺,更像是一個乞丐,他看着路映冬,聲音哽咽。

“映冬,我找了你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