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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楹沒想到事到如今,她還能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

她緩緩舉起手機,語氣平靜,卻帶着鋒芒:“阮清清,凡事有因才有果。”

“你做過的事,自己心知肚明,是你咎由自取,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阮清清瞬間瞳孔驟縮,心虛起來。

難道向晚楹真的查到了什麼?不可能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池硯舟被推出來時,還在昏迷不醒着。

直到麻醉藥過去,他睜開眼睛,首先對上的就是阮清清梨花帶雨的臉。

“硯舟哥,你醒了?”阮清清攥緊他的手,聲音委屈得發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在婚禮上抛下我的,我不怪你隻要你平安,等你好了,我們再”

話音未落,池硯舟的目光已越過她,直直落在病房門口。

向晚楹站在陸雲起身邊,兩人交握的手落在他的視線中,刺得他雙眼通紅。

他喉嚨發緊,聲音中帶着不确定的乞求和顫抖:“晚楹”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你不可能嫁給他,你是故意氣我的,想讓我回頭,對不對?”

他猛地拔掉輸液管,掙紮着從病床上爬起來。

阮清清臉色一白,下意識地阻攔:“硯舟哥,你的傷口”

池硯舟卻一下子将她推開了,從頭到尾,甚至都沒看阮清清一眼。

剛做完手術的傷口再次崩裂,瞬間染紅了紗布和病号服,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

因身體的虛弱,他猝不及防從床上跌倒下來,膝蓋重重磕在地闆上。

卻還是強忍着傷口,一寸一寸地往向晚楹的位置挪過去。

“晚楹,我想起來了,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他蒼白的臉上流着淚,自我懲罰般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爸媽說的對,我真是糊塗啊!我怎麼能為了别的女人,那樣傷害你呢?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你知道我以前有多愛你,我隻是失憶了”

“從今以後,我會加倍地好好待你!”

他抓住她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聲音裡全是懊悔與乞求。

“你回來,回到我身邊。”

“過去的都不算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