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那頂王冠對向晚楹來說有多重要,卻任意讓别的女人抵押損毀
他想起之前火災,在熊熊的烈火中,他抛下向晚楹,頭也不回地抱着别的女人走了。
曾經發誓要永遠保護向晚楹的他,竟然在她酒精過敏,危在旦夕時,再一次離開了她!
那些回憶,像一把淩遲的刀子,将他割得血肉模糊。
他疼到攥緊了胸口的病号服,因無法接受那些事實,面容痛到扭曲變形。
可他仍舊不相信向晚楹會抛下他,嫁給别的男人。
他不顧醫生的勸阻,哪怕傷口崩裂出血,也跟着向晚楹和陸雲起闖出醫院。
向晚楹和陸雲起去了民政局,在他的親眼目睹下,辦了結婚手續,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可池硯舟還是不信。
一下子沖過來,奪下陸雲起手中的結婚證,等打開那個紅色的小本本,看到兩人的名字,以及印着鋼印的結婚照片,他疼到眼睛都紅了,無措地看向了向晚楹。
“晚楹,你怎麼會”
陸雲起忍無可忍了,一下子将結婚證奪下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池硯舟,你還想瘋到什麼時候?”
“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
他的字字句句紮進池硯舟的心裡,毫不留情:“是你說晚楹是外人,是你非要跟她解除婚約,迎娶那個女人,現在你如願了,還有什麼意難平的?”
他走近池硯舟,挨近他的耳邊,又幽幽地說了句——
“池硯舟,我以前提醒過你,如果你知道在你失蹤的這三年裡,晚楹為你做了多少,你一定會後悔,可惜啊,即便現在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向晚楹對着池硯舟狀如瘋癫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走吧。”
“别再讓我為難,也在為難你自己。”
可池硯舟卻紅着眼搖頭:“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甘心的。”
陸雲起無語,沒好氣地問了句:“非要看我跟晚楹的洞房花燭,你才能死心嗎?”
那天晚上,池硯舟還真追着他們去了陸家别墅。
他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院子外面,頃刻間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
池硯舟死死地盯着那扇貼着‘喜’字的窗戶,直到那盞燈被關上,一顆心墜入谷底。
崩裂的傷口流出血迹,混雜着漫天的雨水流了一地。
他緊緊地攥着手指,絕望地閉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和苦澀。
曾經,他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
他認定要攜手一生的女人,最終屬于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