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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祁狐疑的跟着保镖到了一間病房,裡面沒有病床隻有一個小小的保溫箱。
看清裡面的孩子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保溫箱裡的孩子,渾身發紫,比平常的嬰兒都要瘦弱很多,任誰看都不覺得這是健康嬰兒會有的樣子。
他愣愣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保镖:“是早産加難産。”
裴雲祁捕捉到最後兩個字,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喉嚨發緊:“安然呢?她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她?”
保镖面露不忍,正要開口,查房的醫生推門進來。
聽到了裴雲祁的問話,猜到應該是孩子的爸爸,想到昨天的情形,心裡仍舊有氣,出口的話也不善。
“孩子媽?孩子媽現在應該已經火化了。”
裴雲祁猛地擡頭看向醫生,不可置信的抓住他,慌亂的問:“你說什麼?火化是什麼意思?”
醫生直直盯着他,答:“孕婦被送來的時候已經難産,又因為被踩踏大出血。恰恰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什麼總把血包全都扣下了,沒有好的醫療環境沒有血包,最後她因為失血過多去世了”
之後的話他已經聽不清了,他松開醫生,站不穩的往後退了兩步,嘴裡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孩子都還活着,季安然又怎麼可能死,一定是騙他的,一定是季安然想懲罰他。
“不相信就去殡儀館看看吧。”醫生翻了個白眼,轉頭查看嬰兒的狀态。
裴雲祁愣了一下,轉頭就跌跌撞撞的往外沖。
殡儀館。
現在不是清明節,來這的人都很少,工作人員就坐在前台摸魚。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拍在了桌子上,擡頭就看見一個俊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