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裴雲祁去了季安然的墓前。
“安然,傷害你的人我已經報仇了,隻剩下我了,等我把孩子養大就來找你好不好?”
沒有回應,隻有微風吹過
他慘淡一笑:“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那之後裴雲祁整日陪着孩子,近乎病态的關注着他的生命,大家都認為這樣是他慢慢走出的記号。
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裴雲祁每晚靠着酒精入睡,他渴望着季安然能來夢中看他,可一次都沒有。
一個月後,孩子沒了呼吸,其實這在醫生意料之内。
早産加難産的孩子本身就活不久,能活一個月也是因為裴雲祁用盡了手段,才堪堪撐到現在。
孩子是支撐裴雲祁活着的最後一根線,而現在這根線斷掉了。
但裴雲祁表現的比想象中平靜,他平靜的給孩子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把他葬在了季安然旁邊,而後正常上下班。
在一個很平常的一天,裴雲祁跳河了。
保镖及時發現把他救了上來,他的兄弟聽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他們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濕透,睜着眼睛渾身死寂的裴雲祁,心裡滿是震驚,幾人都沒想到他愛季安然到這個地步。
看着他撐着地面站起來,又想往河裡跳的時候,一個人慌忙大吼出聲:“你以為你死了嫂子就願意見你嗎?!”
這句話像是給裴雲祁按下了暫停鍵,他沒有再往河裡跳,周身卻因繞着死氣。
當初第一個得知裴雲祁計劃的人,看着他的摸樣心裡有自責,如果當初裴雲祁第一次知會他這個計劃的時候,自己勸一勸是不是不會到這種一死一瘋的地步?
但這世間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