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辭瀾靜靜盯了她半晌,恍然落下淚來:“對不起,鸢夏”
江逾白看到眼前的一切,淡漠的瞳孔蓦然一震,警惕地擋在蘇鸢夏身前。
看到他那刻,厲辭瀾像是明白了什麼,笑聲卡在喉嚨裡變成斷續的嗚咽。
蘇鸢夏不願再看他狀若瘋魔的模樣。
牽起江逾白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看不見的角落,厲辭瀾猛然嘔出一口鮮血,噴灑在她的婚紗照上。
比他們婚禮那天,蘇鸢夏小腹綻開的血花,還要刺眼。
一年後,醫院。
蘇鸢夏和江逾白在一起,似乎再順理成章不過。
唯一的噩耗,是糖糖得了白血病。
他們在世界各地來回奔走,隻為找到适配的骨髓。
直到幾天前,醫生通知他們,一位先生和糖糖配型成功,并且願意主動捐獻。
隻是,對方始終不願透露真實姓名。
糖糖痊愈出院那天,春暖花開。
蘇鸢夏也收到一封信件,她眸色黯了黯,揭開封蠟。
淩厲的筆觸顯得有些歪斜,隻留下一句話。
“鸢夏,這是我生命盡頭,最後能為你做的事。”
風鈴叮當叮當,搖搖車吱呀吱呀。
蘇鸢夏仿佛看到他蹲在陽台,為孩子修嬰兒車的模樣。
可回過神,不過是大夢一場。
從今以後,就當風沒吹過,雨沒下過,他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