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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景琛卻白着臉,任憑着閃光燈照着他的眼睛。
他開了口,卻不是為顧淺說話,而是對原告方提供的證據,供認不諱。
顧淺不可置信的看着顧景琛。
她的眼睛猩紅,聲音顫抖。
“顧景琛,你瘋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
“你不但會被革職,還會坐牢,最短都要一年!你不但要毀了我,還要毀了自己嗎?!”
顧景琛卻毫無波動,良久,他看着法官,面無表情的開了口。
“法官,被告方所訴皆為事實。”
那天他驗屍的時候,驗到了顧淺的指紋,但卻因為顧淺的一句,她是被冤枉的,他就沖昏了頭腦,為她做了僞證。
直到今天,他發現自己錯了,并且錯的離譜。
不管是作為一名法醫,還是丈夫,他都錯了。
在喬之晴離開後,顧景琛才知道。
原來不是喬之晴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喬之晴。
喬之晴這個名字,早已密密麻麻的滲透在了他的生活裡。
表面上她的離開,掀不起任何波浪,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髒缺失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而那一部分,他找不回來了。
他知道喬之晴的心願就是為父母洗涮冤屈,這是他能夠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哪怕傾盡所有,他也要還喬之晴父母一個真相。
顧景琛的話一出,顧淺意識到徹底完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法官宣判着結果,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庭審結束後,安夏拿起手機興奮的給喬之晴發着語音。
“之晴,我們勝訴了!法院終于還了伯父伯母一個公道。”
說着說着,她擡眸看見了遠處的顧景琛。
顧景琛的雙手插着兜,看着安夏,頓了頓開了口。
“安夏,你知道之晴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