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顧司宴的态度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大概是一年前,那時秦露露還是她曾經資助的一個山區貧窮女孩,由于畫風比較偏激,所以她總以标新立異挂在嘴邊。
她為了獲得資助,不讓摔斷腿的爸爸去醫院救治,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落下終身殘疾。
資助評估結束,她落選後,秦露露氣沖沖找到許清歡,開口就是歪理。
“老頭子已經老了,幹嘛要浪費一大筆錢治療呢?是他不願意醫治,說要把錢省下來給我畫畫,等我成功了才能更好的照顧啊。”
“你非要扼殺掉我的夢想才甘心嗎?”
那時顧司宴聽到這件事,還很是氣憤。
“這種人渣,就是社會的敗類!”
沒成想六個月後,秦露露成了他口中的天才畫家。
當時許清歡還質問過他,當時男人抱着她輕飄飄地開口。
“老婆,隻是玩玩投資而已,而且你不覺得她的畫很不一樣嗎?”
許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顧司宴含着她的唇在耳邊輕聲呢喃。
“她的畫當然不能和老婆的比,我最愛的永遠都是你。”
從那以後,秦露露的名字就過于頻繁的出現在他的嘴邊。
許清歡守着顧司宴那份愛的承諾,根本沒把秦露露放在眼中。
可她沒發現,後來的顧司宴,每次提起她,顧司宴的嘴角總是勾起一抹微笑。
而現在,那個曾說一輩子隻愛她的男人;那個曾說她這輩子最無可取代的男人,卻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毀掉妹妹和她的人生。
許清歡情緒崩潰,淚水模糊了視線,麻木地點頭。
“好,我給你。”
她把收集到的證據都發給顧司宴,還簽訂了永遠不會起訴秦露露的協議,結束後她拖着踉跄的步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隻是剛出門,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同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急促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清歡,你妹妹割腕自殺了。”
随即說了醫院地址,許清歡吓的癱坐在地上,隻覺得小腹翻疼下體有股熱流湧出,可她沒空去管這些,強撐着身子爬上車疾馳而去。
等她趕到醫院時,隻看見鄰居阿姨跪在地上懇求醫生手術,而病床上的妹妹右手腕處包紮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
“醫生,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