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眼淚,呢喃的語氣似在嘲諷。
“顧司宴,你還當真深情。”
“可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是我”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就被秦露露的哽咽聲打斷。
“顧司宴,我疼死了!”
秦露露痛苦的呻吟聲拉走了顧司宴的所有注意力,他溫柔地替她吹傷口、擦冷汗
許清歡忍着痛,不再看他們恩愛,抱起地上的骨灰盒就要離開。
“許清歡,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露露不過是給她的狗辦一個葬禮,這都能惹到你?”
“是不是我太給你臉了?”
說着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桎梏住她前進的步伐。
随後一個眼神,保镖上前搶過她手中的骨灰盒,交給秦露露。
許清歡拼命想掙開桎梏,紅透了雙眼怒視着顧司宴。
“顧司宴,那裡面是我妹妹的骨灰,你們你們憑什麼”
顧司宴眼底隻閃過一瞬間的錯愣,随即便冷冷開口。
“妹妹已經收了我的禮物,辦了入學,你現在說這裡面是她的骨灰,許清歡你就這麼盼不得她死嗎?”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下次你再動露露,我會幫你實現。”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語氣滿是威脅。
最後他抱着秦露露當着她的面,把裡面的骨灰全部撒在了風中。
她紅着眼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笑起來,她踉跄地想從風中留住一絲關于妹妹的痕迹,可到底是兩手空空。
笑着,笑着她忍不住幹嘔,幹嘔出眼淚,幹嘔出絕望。
許清歡撿起地上秦露露随意丢棄的镯子,去醫院拿了妹妹的死亡證明,将破碎的粉鑽和這些埋葬在媽媽墓地的旁邊。
她在媽媽的墓地上坐了一天一夜,她跟媽媽和妹妹說了好多他們小時候的趣事,還有她以後的打算。
天亮的時候,律師回複她,說離婚協議書沒有問題,今天正式生效。
至此,許清歡徹底和顧司宴解除婚姻關系。
曹阿姨送她登機,紅着眼眶擁抱她祝她未來一切順利。
許清歡笑着跟她道别,給她留了新号碼。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許清歡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她終于,不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