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打我至少證明,我還有存在的意義”
曹阿姨翻了個白眼,朝他呸了一聲。
“真以為自己什麼東西,畜生不如的玩意!”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還想攀上我家寶貝?惡不惡心!”
顧司宴這才慌亂撫摸自己臉上的胡須和青腫的眼袋,甚至還有髒兮兮的衣服。
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雙手揮動否認。
“不,不是,我沒有,隻是清歡不在,我完全沒了心思。隻要清歡回來,我會立馬改變!”
可惜,許清歡聽到這沒有任何觸動,隻覺得聒噪至極。
她懶得再聽顧司宴的聲音,拽着周一程跪拜在媽媽的墓前。
“媽,這是一程哥,也是我要交付一生的人。”
她的這番話,驚的在場所有人長大嘴巴。
周一程和曹阿姨眼底難掩歡喜,顧司宴卻是震驚到不可置信。
正在此刻,天空下起了大雨。
曹阿姨帶了傘,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隻大傘下,顯得格外和諧。
而顧司宴因為周圍沒有避雨的地方,凍的身子瑟瑟發抖。
他的身子在狂風中搖搖欲墜,他身子本就羸弱,又長期酗酒虧空根本,很快他的目光都有些模糊,眼前也漸漸發黑。
可最緻命的還是他們一家三口如此和諧地站在他面前,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許清歡,就這麼成為别人的老婆,成為别人的兒媳
壓抑許久地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他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但倒在地上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隻看到了他們相攜遠去的背影。
誰都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