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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五周年偷偷塞在他西裝口袋的禮物,他嫌幼稚,一直沒戴。

如今它回來了,帶着火的溫度,像她的報複。

讓他餘生每一次心跳,都記得今日的灼痛。

遠處,晨曦的第一縷光透進來。

宋聞璟跪在灰燼裡,把耳釘按進心口。

皮肉燒焦的味道混着血腥,他卻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

“兮兮,你赢了。”

“你死一次,我死一輩子。”

淩晨五點,宋母披着貂皮披肩,手裡攥着火化同意書,指甲上的祖母綠在慘白燈光下泛着冷光。

“簽。”

她連眼皮都沒擡,仿佛那隻是一張需要處理的廢紙。

宋聞璟擡起頭的瞬間,眼底的血絲像蛛網炸裂。

“她是我妻子。”

聲音嘶啞,卻帶着刀鋒的寒意。

宋母嗤笑一聲,把同意書拍在他胸口:“妻子?她差點害死沐月!現在她死了,是老天開眼。”

律師快步上前,将一支萬寶龍塞進他手裡:“宋總,老爺子發話,天亮前必須火化,媒體壓不住了。”

筆尖在紙上懸停。

一滴血從宋聞璟指尖落下,恰好落在“林簡兮”三個字上,像一朵猩紅的薔薇,開在死亡的邊緣。

下一秒,他忽然起身,把筆折成兩段。

“誰敢動她一下,我要誰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