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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棍都比前一棍重,每一聲悶響都伴着骨頭碎裂的錯覺。

到第二十棍時,宋聞璟的背已血肉模糊,汗水順着下颌滴落,砸進血泊。

他卻一聲不吭,隻是死死攥着拳,指甲嵌進掌心。

第四十五棍落下時,宋聞璟眼前發黑。

他看見那場暴雨。

林簡兮跪在宋家花園的碎石路上,烈日灼背,四個小時。

她膝蓋的血滲進泥土,汗水濕透病号服,卻倔強地挺直背脊。

那時他站在落地玻璃後,指間夾着煙,煙霧遮住了眼。

如今,角色互換,他終于嘗到那種疼。

原來,每一分鐘都是淩遲。

第六十棍,木棍斷裂,換新的。

宋母冷聲:“繼續。”

第七十棍,宋聞璟的背已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血順着脊骨流進褲腰。

他眼前開始浮現幻影。

林簡兮在手術室門口,臉色蒼白,手裡攥着b超單,聲音顫抖:“聞璟,救救孩子”

而他轉身,走向林姣姣的病房。

那一刻,他把她的希望踩得粉碎。

如今,報應來了。

第九十九棍落下,宋聞璟整個人撲倒在青磚地上,血從口鼻湧出。

他卻笑了,笑得眼淚混着血往下淌:“母親,夠了嗎?”

宋母茶杯重重一放:“帶她滾,别再讓我看見。”

保镖松開鐵鍊,宋聞璟掙紮着想爬向林簡兮,卻隻摸到她冰涼的手。

他低聲呢喃:“兮兮,我欠你的,還清了。”

雪越下越大,覆蓋了刑堂外的血迹。

宋聞璟被擡上擔架,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