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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殺傷力有多大呢?

葉婉清回國的那日,傅西洲連夜開通航線,動用私人飛機,甚至在知道葉婉清舊傷複發後,調走了京北所有的知名醫生。

包括正在給蘇棠月母親搶救的急救醫生。

雨夜中,蘇棠月哭着拍打着傅西洲的車窗,呼嘯的雨聲幾乎要将她的聲音淹沒。

“傅西洲,我求求你了,宋醫生不能走,我媽她還在搶救室裡!她會沒命的!”

車窗搖了下來,比雨夜更加冰冷的是傅西洲的眼神。

“京北的醫生這麼多,難道會少一個搶救你母親的醫生,蘇棠月,你說這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婉清今天要回國,你媽就突發心髒病了?你為了留住我,真是不擇手段啊。”

三個小時前,蘇棠月母親突發心髒病,京北著名心外科專家宋醫生緊急會診。

然而,手術進行到一半就被傅西洲強行喊了去,隻是因為葉婉清在電話裡的一句心髒不舒服。

一道閃電撕破黑夜,照在蘇棠月的臉上慘白一片。

蘇棠月看着傅西洲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她直接跪在了車前。

雨下地很大,已經分不出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傅西洲,我就求你一件事,把宋醫生留下,我求你了!”

蘇棠月對着雨夜中黑色的轎車,不停地磕着頭。

額頭砸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瞬間紅了一片,但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依舊不停地麻木地磕着頭。

而坐在車裡的傅西洲眼神中卻隻剩下不耐煩,身旁的手機響了,是葉婉清。

“西洲,我已經到京北了,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婉清,我馬上就到。”電話挂斷的瞬間,傅西洲的眉眼中又隻剩下冰冷,他直視前方,淡定地看着跪在雨中不停磕頭的蘇棠月。

“撞上去。”

面前的司機顯然是有些為難了,“傅總,這樣太太會受傷的。”

“受傷?”傅西洲的鼻腔裡發出一聲冷笑,“她這種撒謊成性愛演戲的女人,怎麼會讓自己受傷?給我撞上去,我不信她不讓。”

跪在地上的蘇棠月突然發現面前的車燈閃爍了兩下,她以為是傅西洲回心轉意了。

但是下一秒,黑色的邁巴赫就朝着她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