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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傅西洲都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傅西洲才現了身,還帶着葉婉清。
“婉清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骨折了,她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就讓她住到家裡來,你還是護士正好可以幫着照顧她。”
還沒等蘇棠月開口,樓上就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自從生下傅念青後,加上傅西洲睡眠不好又經常失眠,兩人一直分床睡,蘇棠月睡在主卧,傅西洲睡在客卧。
而現在蘇棠月主卧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往外搬。
“婉清睡眠不好,主卧安靜遮光好,這段時間就讓她住在主卧,那就委屈你一下住在保姆房裡。”
見蘇棠月不說話,傅西洲的眉頭擰了起來,“蘇棠月,你能不能有點傅太太的樣子,婉清她一個人在國内沒有親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血。”
蘇棠月沒有說話,隻是上前把丢在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到現在,隻是覺得好累,“随便你。”
葉婉清也很适時地開口,“真是不好意思啊,月月姐,本來不想來麻煩你們的,但是斯遠他不放心我一個人,月月姐你放心等我能活動了我就會走的,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
聽到葉婉清這麼說,傅西洲又要急着哄她,蘇棠月沒有心情聽下去,直接轉了身。
然後保姆房這一步僅僅隻是開始,傅西洲工作忙經常不在家,葉婉清倒比她更像這個家的女主人。
今天要吃蓮藕排骨湯,明天要吃豬肚炖雞,甚至每天的飯菜還需要别人端到房間裡。
蘇棠月不想與她多理會,畢竟再過幾天,她和傅家就沒有半點關系了。
那些曾經被她視作分内事的家務,如今統統都交給了傭人。
原本還僅僅有條的家瞬間變得亂了起來,傅念青不知丢在哪裡找不到的作業本,傅西洲早上現磨好的三分糖的咖啡,加上家裡又多了一個要伺候的葉婉清,整個家裡都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