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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傅西洲,你是不是覺得棠月為了嫁進傅家不擇手段,但我告訴你,這個婚姻,是我傅家是我向棠月跪着求來的。”

“你以為五年前是棠月算計的你,但我告訴你這就是意外,棠月她甚至根本沒有想過留下這個孩子,是我,知道這個消息後連夜趕到醫院求着她留下孩子的。”

“那時候她才二十四歲,發現時,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告訴你,還是我意外得知的這個消息。”

“傅西洲,你人盲,心也盲,這五年來,你難道看不見棠月的付出嗎?懷孕十個月,你有幾天是留在家裡的,棠月剛生産完,你就飛到澳洲去出差,一走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正是孩子哭鬧的時候。”

“這五年,你一直在躲,一直在逃避,你是躲了棠月,也躲了自己的心啊。”

傅西洲隻是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些冰冷,甚至是麻木。

這五年來,他一直以為當初是蘇棠月不擇手段給他下藥也要嫁進傅家,卻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傅老太歎了一口氣,“我早就說過,是你自己不信,是你自己偏執固執又死闆,你自己鑽進牛角尖就不肯回頭,我知道你不單單是在跟棠月怄氣起,你還在跟我怄氣對不對?”

“你恨我趕走了葉婉清,你恨我強行安排了你的婚事,甚至你恨我在你小時候安排你的一切。”

傅老太幾乎是一下擊潰了傅西洲的心理防線,傅西洲幾乎是從小就接受了傅家的一切安排,一切強制的他願意的他不願意的各種安排。

他将對傅家強行安排他一切的憤怒轉移到了蘇棠月的身上,他一遍又一遍麻痹着自己,蘇棠月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然後閉眼裝作看不出她的付出,隻有狹隘地看着自己的偏激。

傅西洲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哪怕是到了此刻,他依舊還在麻痹着欺騙着自己。

直到此刻,傅西洲心裡想的還是蘇棠月而已,地球離了誰不能轉,他離了誰不能活。

但事實證明他就是離不開蘇棠月,醉酒後下意識呼喊蘇棠月的名字,得到的卻隻是無聲。

他盯着空蕩的房間,隻是發出一聲冷笑。

當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時,戒斷是痛苦的,直到此刻,他才坦誠地面對自己密密麻麻酸疼的内心。

他嘲諷地一聲笑,打開手機,漫無目的地刷着朋友圈時,一張照片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一張照片的側臉,而那張側臉赫然是蘇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