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永遠有回頭的勇氣,不能因為一段不合适的婚姻就這麼蹉跎了半生。
蘇棠月隻是慶幸,慶幸自己能離開,慶幸自己能重新開始。
可能是心裡擠壓的情緒久了,蘇棠月回到家後罕見地生了病,發了高燒。
蘇棠月燒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地想要去摸床頭放着的退燒藥,摸了半天才發現藥過期了。
于是,隻能翻了一個身蒙在被子裡又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間,一雙手将她推醒,一個裝着水的玻璃杯遞到了她的手上,“喝點水,把藥吃了。”
此時的蘇棠月雖然已經燒得迷糊,但是還是認清了面前的人是誰。
竟然是傅西洲。
退燒藥吃下後,蘇棠月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幾個小時,起來時終于退了點燒,傅西洲和傅念青竟然還在。
見到蘇棠月醒了,傅念青蹦蹦跳跳地就走了過來,“媽媽,你醒了,你還難不難受?”
傅西洲也熟練地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杯水,“燒退了嗎?再喝點水。”
隻不過,蘇棠月沒有接,定定地看着傅西洲杯子裡的水,猝不及防地開了口。
“傅西洲,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法語嗎?”
傅西洲對蘇棠月突如其來的問題被問地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蘇棠月就又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剛嫁給你的時候,你帶着我去參加了晚宴,晚宴上他們好多人都說着法語,我一點也聽不懂,隻能坐在座位上尴尬地陪着笑,笑得臉都要僵硬了。”
“後來,我去上廁所的時候,一名服務員告訴的我,他們說的那些話都是在羞辱我。”
“我知道我出身配不上你,就連外界的人都在說我是靠着肚子上位的,可是你身為我的丈夫,從頭到尾卻沒有想過袒護我半分,當時我甚至都想過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停地反思着自己,是不是我會法語就不會被嘲笑了,是不是我能進入你們的圈子就不會被嘲笑了············可是最應該站在我這邊的人卻從來沒有為我想過半分。”
傅西洲低垂着視線不說話,其實蘇棠月心裡清楚,他大概是連那場晚宴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