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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月看了一眼還停在街邊的汽車,然後拉開了季淺的車門。

而下一秒,季淺就被一雙手從車裡拽了出來。

傅西洲狠狠用力,将季淺抵在引擎蓋上,嗓音裡都透着狠,“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而季淺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擡拳砸在了傅西洲的鼻梁骨上,“傅西洲,我告訴你,你才是應該離她遠一點的人!”

傅西洲捂了捂鼻子,擦掉鼻子上的鮮血,瘋地一般地就撲來了過來。

“我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我憑什麼離她遠一點?!”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蘇棠月被結結實實地吓了一跳。

“因為你差點害死了她!”季淺大聲地吼着,“你知不知道她曾經自殺過!”

不僅是傅西洲,就連蘇棠月自己都被愣住了,這件事,蘇棠月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但是在産後的第一年,因為生理激素的影響加上産後的心情低落,那時候蘇棠月身邊連一個幫她的人都沒,而傅西洲更是不用說了,幾乎是不回家的。

在這種情況下,蘇棠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本身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迸發,她在浴缸裡放滿水,拿着一把切水果的刀。

傷口劃地很深,蘇棠月靜靜地看着浴缸裡的水逐漸被染紅,眼皮子越來越沉。

而最後,是傅念青的哭聲将她從死亡邊緣拉回,聽到哭聲後,蘇棠月放棄了,她随手抓起紗布纏繞着傷口就忙着過去給傅念青喂奶。

右手抱着孩子,左手的手腕處流着血,直到現在蘇棠月都抑郁症,出國後才停了藥。

傅西洲仿佛一瞬間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跌跌撞撞地朝着蘇棠月走去,猛地抓住她的左手手腕。

果然左手手腕處是一道像蜈蚣一樣的疤痕,扭曲着格外猙獰。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傅西洲的嗓音都泛着抖。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蘇棠月笑了,“我怕你摟着葉婉清,嘲笑着我的脆弱。”

一句話,幾乎擊垮了傅西洲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