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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裡,程淮序都在醫院度過。
大面積灼傷的左手纏着紗布,痛得他一直不敢大幅度活動。
這期間,陶舒雅都在忙處理小闆報的後續,她無暇來醫院,隻派人送來了名貴的茶葉做慰問禮物,是程淮序一直很喜歡喝的茶。
可實際上,他也是因為陶舒雅喜歡這種茶才去喝,但陶舒雅之所以喜歡,是因為江叙白喜歡。
望着被送來散發着清香的茶葉,程淮序覺得那些東西根本不屬于自己,不要也罷。
到了第三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去洲島的手續辦理成功的日子。
程淮序出了醫院,回去家裡取行李。
陶舒雅并不在,李嫂說她這幾天都沒有回來家裡。
程淮序已經不在意了,他把自己的結婚戒指摘下,放在卧室床頭上,然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家門。
剛一出門,就看到江叙白從吉普車上走下來,他對程淮序笑道:“我知道你今天離開,所以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程淮序的眼裡閃現一絲怒意,他沉着臉地走向他:“江叙白,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離婚申請今天就會寄到陶舒雅的手上,她簽字後,我和他的夫妻關系就會結束。”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阻礙你們在一起,她不必再對着我為你守身,你們将無所顧忌了。”
“也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和她的婚姻永遠都會被隐藏,這段過往将被抹滅,程、陶兩家将會繼續做死對頭。”
說完這些,程淮序嘲諷地笑了一聲,從江叙白身邊繞過,不打算多留。
江叙白在他身後得意地說了句:“謝謝你識趣地把她還給我。”
程淮序身形一頓,他冷下眼,坐上了軍區用車離開。
在車子前行的那一瞬,陶舒雅的軍綠吉普也剛好回來。
兩輛車朝着相反的方向駛去,程淮序看向車内的陶舒雅,她卻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快速地開進了大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