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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陶舒雅。

他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問道:“你不想?難道你還想要這段婚姻?”

“你和程淮序本來就是隐婚,陶、程兩家永遠都是死對頭,你不要說你愛上死對頭家的兒子了!”

陶舒雅緊蹙眉頭,每當江叙白這樣激将她,她都會産生動搖。

以至于她一把拿過他手裡的離婚報告,坐到一旁就打算簽下名字。

江叙白期待地等着他落筆。

可就在陶舒雅打算動筆時,程淮序的笑臉忽然從眼前閃現。

他每天下班回來都會走進她的書房裡,抱着她親吻她臉頰,就算她表現出厭煩的樣子,他也還是熱情地喊她“老婆”,像是一隻永遠不會記仇的小狗。

如今,她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臉了。

陶舒雅的心口因此而猛地一痛,她再度收起筆,站起身來收起那份協議書,留給江叙白一句:“我還有政務要忙,先去書房了。”

江叙白驚愕地看着她離開,他試圖挽留她,可是這一次,陶舒雅沒有回頭。

接下來的幾天裡,陶舒雅癡迷于會議,經常淩晨時才回家。這令江叙白越發不滿,他追着她問個不停,陶舒雅幹脆在軍校裡不回來了。

一連幾日,江叙白都在電報轟炸她,可她不想再發生像上次的照片被貼到小闆報上,所以有意無意地疏遠起了江叙白。

直到有一天,她在回家時看到江叙白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門,打扮得很光鮮,是坐着人力車離開的。

他沒有選吉普車的行為很刻意,像是擔心被發現。

陶舒雅皺起眉,她立刻要人去查江叙白的目的地。

勤務兵很快就告訴陶舒雅:“陶團長,程同志是去了一家很隐蔽的小旅館,就是上一次您要程同志替他擔下罪名的那些女青年的聚集點”

陶舒雅死死地咬緊了嘴唇。

她還在勸說自己事情可能不會是她想的那樣,但心中的憤怒令她難以壓抑,她起身便出了軍區,驅車前去小旅館。

這會兒的江叙白正在那間旅館裡。

他的衣服散落滿地,光着上身,壓着身下的女青年激烈運動,地上落滿了百元紙鈔,都是她用來打點這些女青年的。

周圍的椅子上還等着三、四個一絲不挂的姑娘,她們其中有人問道:“江哥,您上次收買的那個人現在都回老家蓋小洋房了,這次也多給我們點錢嘛,我們也想過好日子。”

江叙白大笑着說:“看你們誰能把我伺候得好,我就多給誰錢。”

他身下的女青年在努力表現,“江哥,你最近憋壞了吧?看你都急成什麼樣了,都要了人家六次了!”

江叙白抱怨道:“要怪就怪陶舒雅根本不理我,他隐婚的老公跑了就和我擺臉色,呵,我還以為用賭約把那男人趕走了,她就能徹底屬于我,結果在我面前裝起來,我當然要出來找樂子發洩了!”

屋子裡的人都哄笑起來。

江叙白動作更加猛烈,屋子裡一片浪蕩聲音,直到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陶舒雅出現在門外,她死死地盯住江叙白,冷聲質問:“原來,是你把程淮序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