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南擡頭看她,淚水模糊了視線,卻遮不住她眼底的厭惡。
“是他的錯……”他哽咽着,“他殺了小白……”
左文軒立刻解釋,委屈的看向席知夏:“知夏,貓抓傷了我,我隻是想把它關起來,它自己跳下去的……淮南怪我,所以才打我……”
席知夏眼神驟冷。
“一隻畜生抓傷人,你不管好它,還敢動手打人?”她聲音森寒,“三天不準吃飯,好好反省!”
說完,她拉着左文軒轉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
餐廳裡,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
江淮南站在門外,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席知夏正細緻地為左文軒剝蝦。
她修長的手指捏着蝦尾,輕輕一扭,蝦殼就完整地脫落。
就像當年她第一次教他吃蝦時那樣耐心。
“嘗嘗。”記憶裡,她笑着把剝好的蝦肉放進他碗裡,“以後想吃,我随時給你剝。”
而現在,她剝的蝦,放在了左文軒的盤子裡。
天空突然開始下雨。
江淮南冒雨在後院挖了一個小坑,将小貓輕輕放進去。
“對不起……”他哽咽着,一點點埋上土,“沒能保護好你。”
回到别墅時,他渾身濕透,失魂落魄。
左文軒端着一碗湯走過來,假惺惺地說:“淮南,你小姨隻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要讓你不吃飯,喝點湯吧。”
“不用。”江淮南避開他。
“喝一點嘛。”
左文軒強行把碗塞過來,卻在推搡間突然松手——
“啊!”
滾燙的湯水潑在江淮南身上,瞬間燙紅了一大片皮膚。
左文軒卻捂着自己的手驚呼:“知夏,我手燙傷了!”